第一百零八章
等他主動
謝長宴說,“我現在是信你的。”
相處下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她為人如何,她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
他又問,“所以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你父親在你身上打主意的?”
“當他第二次想要賣掉我的時候。”夏時說,“那時我剛出月子。”
想想就好笑。
她身體一向不好,生了謝承安后一直郁郁寡歡,所以即便出了月子身體也沒恢復好。
可就這樣,夏友邦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下一家,復制從前在她身上做過的事。
他先聯系了孫老板,沒想到人家嫌棄她不再是個姑娘。
最后他退而求其次,找了個年紀稍大的男人,用同樣的手法,將她灌了藥送到對方床上。
現如今提起,夏時情感上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只是覺得很無語,“我媽死的時候,他跪在床邊兒指天發誓,說會好好將我帶大,要是辦不到就不得好死。”
夏友邦是個極其迷信的人,可能也跟做生意有關,他特別信玄學,初一十五都會去寺院燒香跪拜,但凡遇到點什么事也都要去找得道的高僧打卦算兇吉。
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豁得出去。
那些以性命為賭的誓被他當成屁給輕輕的放了。
謝長宴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夏時隨后坐直身子,“你之前問我為什么三年前被趕出夏家,就是因為這件事。”
她把那老男人劃傷才躲過一劫,致使夏友邦的算盤再次落空。
老男人也是個小氣的貨,抓著夏友邦要賠償,說不給就把事情鬧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么貨色,拿自己親閨女換資源,簡直不要臉到家。
不得不說,那老家伙也是聰明人,知道扯皮沒用,直接捏住了夏友邦的七寸。
夏友邦這人不要臉,卻要面子,最后只能認栽,給了對方一大筆錢封口。
本是想掏對方兜,結果沒想到被人家敲了竹杠,他怎么能不氣。
最后父女倆險些大打出手。
她把家給砸了,所有能砸的全砸了,包括夏友邦和曹
桂芬臥室里的東西,夏令的也未能幸免。
夏令氣的還想跟她拼命,結果她菜刀舉起來,她馬上就跑了。
后來就是她被趕出家門,事事不順。
她說完這些,謝長宴沒說話了。
夏時也并不想聽什么安撫的話,都說完了,只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吧,不早了。”
謝長宴好半天才嗯一聲,啟動車子開出去,一路都沒人再說話。
回到家,各回各的房間。
夏時洗澡之前收到了陳晨的信息,她拍了自己手的照片。
打的太兇了,手都破了。
她說葉典中途被她老公護著跑了,要不然今天高低也讓她在醫院開一個單間。
至于江隨,后來醫護人員過去,她沒辦法再下手。
陳晨還發了語音過來,聽得出來很高興,她說壓在她胸口的那股濁氣可算是吐了個干凈。
夏時沒給她回復,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動作挺快的,十幾分鐘后就出來了,然后一愣。
謝長宴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也已經洗漱過了,坐在了床上,正在翻著手機。
夏時過去掀開被子,坐下后瞟了一眼謝長宴那邊,才看到他是在跟人發信息。
她沒想問,但是謝長宴說了,“這人是汪
洋。”
汪
洋,她公司老板。
夏時想到個事兒,“葉典應該是被開除了,跟你有關嗎?”
“算吧。”謝長宴說,“今天我提了一下她,你們這個汪總是個妙人,我甚至都沒說她好與壞,他就把人給開了。”
夏時說,“我猜也是被開的,她還挺要臉,說是自己辭的職。”
謝長宴說,“江隨也被開了,你們部門現在誰是經理?”
夏時猜到了江隨會被開,至于經理人選,她說,“還沒定下來,只是說暫時代理。”
“男的女的,人怎么樣?”謝長宴一邊問,一邊手指移動飛快,又給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