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接話的人少,魏彥和江隨關系不太好,誰都怕說錯了話得罪新上任的經理。
夏時也沒開口,她跟這些人本就不熟,連進群活躍氣氛都不曾加入。
又翻了會手機,微信那邊就跳出來好幾條的好友申請。
都是部門的同事,她還看到了小蔣。
夏時一條都沒通過,突然覺得沒勁透了,商場上這種彎彎繞繞,真是想一想都頭疼。
她轉去刷了刷本地八卦,還沒看兩條,房門推開,謝長宴進來了。
他很自然的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走向衣柜,打開來,拿今晚要穿的睡衣。
角度正好,夏時一眼就看見衣柜里多了很多他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時候拿過來的。
謝長宴轉身去了浴室,整個過程自然的就好像回他自己的房間。
隔了半分鐘,浴室那邊水流聲嘩嘩。
夏時把手機放下,茫然過后又覺得挺正常的。
也許就應該這樣,畢竟要造孩子,肯定要多相處才行。
謝長宴洗的挺快,換好了衣服出來,上了床。
他也和夏時一樣,靠著床頭坐著,翻了翻手機。
沒人說話就略顯尷尬,于是夏時開口了,狀似無意地問,“也不知骨髓庫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沒消息。”謝長宴也并不瞞著她,“我有讓陳醫生盯著。”
他又說,“這種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便遇到了,大多數匹配的點都不高,可以手術,但術后的排異反應會很多。”
夏時點頭,猶豫兩秒,放下手機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你還看嗎?”
謝長宴說,“那就睡吧。”
他轉身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倆人仰面躺著,蓋著同一床被子,但被下的身子卻是完全不貼邊,中間隔著不大不小的距離。
想想謝長宴剛剛的話,夏時咬咬牙,被子下的手一點點挪過去。
她碰上謝長宴的手,像是被電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深呼吸一下,她又把手伸過去。
這次謝長宴沒給她機會收手,他像是算準的時間,一把抓住她的手。
這個信號是給足了的,謝長宴隨后翻身過來,伸手搭在她腰上。
第一步已經做了,夏時也就沒矜持,主動的翻身過去。
屋子里不算全黑,她不習慣窗簾遮全,總是會留條縫隙。
月光透過縫隙進來,將屋內的光線調亮,讓彼此正好能看清對方的五官。
倆人一開始就這么面對面,后來是謝長宴湊過來。
夏時等著他靠近,緩緩的閉了眼。
倆人不是沒接過吻,做這種事情,總是會有一些本能,親吻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但這是第一次,彼此親的都小心又認真。
之后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原始的本能被激發,一發而不可收拾,任憑理智回籠多少次也壓不下來。
夏時在混亂的時候突然想,謝長宴一直關注著骨髓庫那邊的消息,何嘗不是在給他自己留退路。
但凡那邊有希望,都可以跟她止步于現在。
沒有第二個孩子,也就少了牽絆,少了糾纏。
可其實想想,她又何嘗沒想過這些。
真是虛偽啊,她和他,表現的為了謝承安能付出一切,可到底還是自私了。
……
夏時似是心里有愧,于是這一晚格外的賣力。
她不是體能好的人,卻也能在最后翻身當家作主一回。
她上他下。
即便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具體神情,也能感覺到,謝長宴明顯喜歡她的這種行為。
只是她的體力也就只能支撐一會,最后的最后,主導權又回到了謝長宴手里。
這也夠了,他被刺激到了,掐著他的腰,說了一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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