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一聽這邊是他,聲音馬上就軟了,意思好像是夏友邦醒了,想見夏時。
真搞笑,他想見,這大半夜的,難道他們就過去?
想什么呢?
夏時沒再說話。
過了幾秒,謝長宴開口了,叫她的名字,“夏時。”
夏時嗯了一聲,“怎么了?”
謝長宴說,“我今天確實有點不高興。”
想了想他又說,“不是今天,是從昨天晚上開始。”
他聲音淡淡的,“你說你肯定會走,我就很不高興,我在公司想了一天,打算回來不理你了。”
說到這里他還笑了,“你應該知道我昨天想說什么吧,可你的話說的那么不留余地,完全不給我機會,我向來是有脾氣的,生個氣多正常。”
但是他又說,“可回來看到你,我就想著算了吧,有什么好氣的,你也沒什么錯。”
夏時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原來還真生氣了,原來還真是因為她。
謝長宴手搭在她肩上,輕輕的拍了拍,“好了,睡吧。”
又等了等,他也躺了下來。
夏時本來腦子里有點小想法,想捋一捋,再跟他說一說。
結果不行,太困了,睡意沖上來,僅有的那點想法全散了,沒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這么一覺到第二天,醒來謝長宴已經不在床上。
夏時洗漱一番出去,站在樓梯口就看到了客廳門口的謝長宴,不只是他,旁邊還有謝疏風。
她和謝疏風碰面的次數不太多,他似乎總是很忙。
即便是早早回家,大多數的時候也都是待在書房。
此時謝疏風站在客廳門外,嘴里叼了根煙,咬著煙蒂,表情似笑非笑,跟以往的模樣完全不同。
莫名的,讓夏時看出了點陰測測。
她沒多停留,轉身上樓了。
謝承安沒醒,傭人說他昨天后半夜起來玩了一會兒,清晨又睡的,早上應該不會醒。
夏時在旁邊陪著坐了一會兒后又下樓。
這次不見謝疏風了,謝長宴還站在客廳門口。
夏時走過去,“我今天想出一趟門。”
“去醫院?”謝長宴轉頭問她,“去看你爸?”
夏時說,“不是探望,就是好奇。”
她太好奇夏友邦的情況了,他應該是昨天跟自己通話的時候出的事兒。
夏友邦這個人世故圓滑,對外人是輕易不得罪的。
她想不到誰能下那樣的狠手,當時天色也沒全黑,簡直是光天化日,光明正大。
謝長宴說,“中午我帶你過去,我也想看看。”
夏時同意了下來。
等過去吃早飯,飯桌上只見謝疏風,沒見蘇文榮。
老夫人也有點意外,問了一下。
謝疏風語氣淡淡,說蘇文榮頭疼的厲害,還沒起來,今天上午就不去公司了。
老夫人問了下嚴不嚴重,聽聞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昨天加班太晚,熬了夜,生了些偏頭痛的癥狀,也就沒當回事。
吃完了早飯,謝疏風沒有上樓再去看,收拾了下就走了。
謝長宴和謝應則在后面。
夏時聽到謝應則問,“咱媽昨天幾點回來的?你知道嗎?”
謝長宴說不知道,謝應則就嘟囔著,“我昨天睡得也早,還挺死的,一點聲音沒聽到。”
他長出一口氣,“她哪有那么多工作啊,昨天我都過去問了,我事情不多,想著能不能幫她分擔一下,她說她也沒事。”
謝長宴沒說話,謝應則小聲地咕噥了兩句,也再沒聲音傳過來。
他們離開,夏時就在樓下的客廳坐著。
老夫人坐在另一旁,讓傭人給她切了水果。
也沒過多久,蘇文榮下樓了。
她已經收拾妥帖,明顯是化了妝的,但狀態看起來確實不好。
今天溫度不低,她穿了一套連體衣褲,長衣長袖。
雖說人顯得干練,但跟這個氣溫比確實有點過了。
蘇文榮下樓看到她們倆,明顯一愣,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后撩了撩頭發,說她昨晚加班太晚,回來后不太舒服,所以才起的晚了。
其實沒必要解釋的,夏時看了一眼老夫人,她明顯也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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