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說話還算數吧
夏時第二天是被親醒的。
她睡得正香,嘴唇被堵住,一下子就醒了。
人還是躺在床上的,謝長宴都收拾好,西裝革履,如之前那般坐在床邊,身子俯下來虛虛的壓著她,捻著她的唇。
夏時扭頭躲了兩下,躲過去了,但又被謝長宴捏著下巴轉了過來,再次狠狠親了一口。
之后他坐起身,“你再睡一會,我去上班。”
夏時抬腳就踹他,“我睡得正好,你發(fā)什么瘋?”
謝長宴似是料到了,一回手就捏住她的腳踝。
他手上力度不重,拇指在她的踝骨處摩擦,“我看網上說動作太大會抻到肚子,小心著點。”
夏時抿著唇沒說話,視線落在他嘴角。
那塊破皮處經過一晚上,雖沒有愈合,但也不流血了,只是顏色比旁邊要深很多。
她翻過身背對他,把腳收回來,“好煩,你真的好煩。”
謝長宴給她蓋好被子,又拍了拍,“我去上班了,你再睡一會兒,我讓傭人晚一點把飯菜送上來。”
夏時沒說話,聽著他起身走出去,聽著門關上。
她睜開眼,這么一鬧,哪里還睡得著了。
她坐起身子,發(fā)了會呆后拿過一旁的手機,這才發(fā)現上面有一條未讀的信息。
點開看后愣了一下,是沈念清發(fā)過來的。
昨天的電話打到一半被謝長宴給掛了,也不知她到底還有什么話想要說。
夏時把信息從頭到尾看一遍,一篇小作文,字數不少,沒說她自己,說的全是別人。
也真是把她給閑到了,一大篇內容都是在介紹溫家。
她說溫家條件不錯,公司規(guī)模也不小,家里兩兄妹,同父異母,哥哥是正經老婆生的,妹妹是外邊女人生完領回來的。
這許多年間,溫谷兒在溫家的地位有點尷尬,說不受寵,但也錦衣玉食,說得父母歡心,卻又誰都不把她當回事兒。
沈念清問夏時,真的放心把自己的兩個孩子交給這樣的女人撫養(yǎng)么。
那肯定是不放心的,想都不用想,但是交給沈念清,她更不放心。
夏時靠著床頭,有點煩躁,“就不能來個靠譜的人。”
等了會兒她下床走到窗口,手肘撐在上面,閑閑散散的,這么吹著風。
幾分鐘后樓下有人出去,是謝長宴和謝應則。
謝長宴走在前,謝應則走在后,謝長宴安安靜靜,謝應則在旁叭叭叭的沒完。
一開始夏時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整個身子趴下去,然后……
然后就聽到了。
謝應則說,“傷在了嘴角啊,你自己咬的?”
他又說,“不是?那是誰她?”
他還說,“真難猜呀,我怎么都猜不出來?”
倆人走到長廊口,謝長宴突然就停了下來。
謝應則在后邊緊追著,一個沒剎住,險些撞他身上,“你干什么,說兩句怎么……”
謝長宴沒看他,而是轉身抬頭。
夏時還在窗口,被謝應則的話弄得有些羞恥,她還沒來得及躲掉。
此時謝長宴直直的看過來,又讓她身子一僵。
謝應則也看過來,哎喲一聲,叫她,“嫂子。”
他問,“你嘴唇破沒破啊?”
夏時閉了閉眼,盡量鎮(zhèn)定著,“你哪那么多廢話?”
謝應則嘿嘿笑,“哎喲喲,生氣了?”
謝長宴轉頭看他,“你哪那么多廢話?”
謝應則繼續(xù),“哎喲喲,心疼了?”
夏時一把拉過旁邊的窗簾,刷了一下給合上了,但還不忘扯嗓子喊,“煩人精,家里有個煩人精。”
謝應則又叫,“哎喲喲,害羞了?”
再然后他就真的哎呦呦了,“別拽別拽,唉,慢點慢點,跟不上了,摔了摔了。”
夏時手還捏在窗簾邊上,沒忍住,拉開一點看出去。
那倆人已經快進花圃了,謝應則被揪著衣領一路拖走。
他嗓門不小,帶著一些故意的成分,“救命啊,某人有了老婆就忘了親兄弟啦,要剁手足啦……”
他是真吵,吵的夏時都想上去邦邦給他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