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知縣這才揮了揮手,讓小廝帶人上來,聽聽這楚齊光到底要說什么。
……
片刻后,特意換了價值三兩銀子長衫的楚齊光被小廝帶了進來,他朝著縣令拱了拱手:“晚輩見過縣尊。”
何知縣也不計較對方沒跪下來行禮了,只是威嚴地問道:“楚齊光,你有何線索,速速說來,如有錯漏,必將你打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伴隨著何知縣的目光逼視而來,迫人的壓力從天而降,武道強者的氣勢壓迫之下,楚齊光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巨獸給盯上了一樣。
楚齊光心中感嘆:‘這世界的官員大部分都修煉武道了啊。’
他頂著知縣帶來的壓力說道:“我先前應了郝家的征召過來后,先看了案卷,又去案發所在之地查看了一番,接著問了問當班的幾位快手案情,對整個血尸案已經了若指掌。”
他看向眼前三人,一臉自信道:“現在整個縣里恐怕已無人比我更懂血尸案了,我今日便是來幫縣尊找到兇手的。”
連衙門里資深的捕頭,道觀里精熟降妖典籍的道長如今都沒有找出兇手的蹤跡,何知縣看著眼前的楚齊光如此吹噓,真想一個大嘴巴把人給打出去。
楚齊光接著說道:“血尸案的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只狐妖。”
一旁的法元道士皺了皺眉,滿是懷疑地說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只狐妖?”
“我們從頭說起吧。”
楚齊光沒有繼續說狐妖,而是一轉話題,自信道:“諸位大人對郝永年有多少了解?據我所知,那院子的租客上月剛走,這院子可還沒租出去,郝永年為什么會去那個地方?”
知縣不耐煩道:“你有何線索便速速道來,莫要顧左右而他。”
楚齊光接著說道:“此事至關重要,還請縣尊大人聽在下說完。據郝家的下人所說,郝永年每天晚上都要么去城西的勾欄瓦舍聽曲吃酒,要么去找縣里的暗娼。
他那一夜去了棗園街。以他的脾性……是不是去找某個暗娼?”
法元道士說道:“光憑這些,你也不能斷定他一定是去找的暗娼吧?你可有證據?”
跟來的喬智躲在屋檐上,聽著屋內的對話他心說:‘廢話,那還是楚齊光介紹他去的。’
當然楚齊光表面上不能這么說,他還是嚴肅地說道:“不錯,所以我還去案發現場尋找了證據。就在院里的花壇底下,我找到了一截還沒被用過的羊腸子。”
年紀輕輕的何憲疑惑道:“羊腸子?”
另一邊的何文彥、法元道士卻是面色一動,似乎已經想到了什么。
只聽楚齊光笑了笑說道:“羊的盲腸清洗泡水之后,以火堿水重復浸泡,刮去腸上的粘膜,再漂洗干凈之后,便可做避孕之用,這么麻煩的東西,還沒被用過怎么會有人隨意丟掉?
如果是郝永年帶來的羊腸子在打斗中掉落了下來,那他晚上帶著羊腸出門,總不是要拿去燙火鍋的吧?”
楚齊光笑道:“但這羊腸子的確不是決定性的證據,只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