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社會的人都在告訴你,你要尊師重道,所有人都跟你說,被老師厭惡的學生肯定不是好學生,所以當那些素質低等的老師變著法子體罰你,刻意孤立你,當著所有學生的面罵你是豬,將你因為生病沒來得及做完的作業傳到班級每一個學生手上,鼓勵他們恥笑你......而你又沒有一個人可以告狀的時候,你們知道是什么滋味嗎?”
最后一句話很輕,輕的幾乎能聽到死寂的現場,有人手中的筆掉在地上的聲音。
云傾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濕氣,“這些老師知道你在家不受寵,被人欺負了也沒有人會為你撐腰,所以他們肆意享受著摧毀你,討好害死你母親霸占你的家小三女兒的快-感,而你只能隱忍,因為一旦稍微反抗,他們會立刻給你安一個不尊師重道的罪名,然后就是鋪天蓋地討伐辱罵聲......抑郁,厭學,叛逆,你甚至連醒悟的機會都沒有,人生已經被毀的再也看不到一絲光,而傷害你的那些人,甚至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做過的事情。”
整個會議室靜的沒有一絲呼吸聲。
云傾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聲音輕柔地說,“以前的我卑微怯弱,畏首畏尾,害怕冷漠者和旁觀者的指責,總想著人要善良......但是現在我才發現,畏懼和善良并不能使欺負你的同情你,對你手下留情,他們只會更加猖狂,變本加厲的欺你辱你,直到徹底毀了你,而那些你之前懼怕承擔的后果,也不會比那些隱忍的委屈更加痛苦了。”
云傾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珠直視著醫學系教導主任的臉,語氣聽不到一絲溫度,“你沒有教導過我,沒有幫助過我,沒有給過我任何恩惠,我來學校上學是交了學費的,你也不過是學校雇傭的員工,從律-法角度來講,我們是平等的交易關系,而你卻非要端著自以為是的架子,要求我去尊重你們,給你們面子,沒討好你們就成了我的錯......堂堂醫學系教授搞這套道德綁架,可不可笑?”
醫學系教導主任的臉整個都青了,指著云傾,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反駁她說的話。
“嚴格算起來,你對我不止沒恩,甚至還稱得上有仇,”云傾隨手一松,手上的試卷碎片紛紛揚揚地灑滿了教室,宛如一樣從窗外飄了出去,她笑了笑,“我這人小氣,素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好好記得我的話,他日-你們被我報復,都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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