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出幾步,她就看到了陸承。
陸承站在樹下,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瞪著他的眼神陰沉晦暗,明顯是刻意在這里堵她的。
云傾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陸總,你有事?”
陸承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冷聲說,“你結(jié)婚了?”
云傾有絲驚訝他竟然會知道這個事實,眉梢一挑,竟然毫不心虛地承認(rèn)了,“是。”
陸承握緊了拳頭,瞪著云傾的眼神,多出濃烈的怨恨,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云傾,你對得起我?!”
明明是她出軌了,為什么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就能這般理直氣壯?
明明錯的人,是她!
云傾眉眼冷淡,譏誚地笑了笑,“我一個自私跋扈,惡毒狠心的草包,都跟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了,還在乎多出“出軌”這一條罪名嗎?”
陸承一怔,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看著云傾,仿佛她是一個怪物。
云傾挪開視線,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星辰,沒有受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光潔的額頭,語氣帶著一絲痛意,“額頭撞在冰冷地面上的感覺......真疼啊......”
陸承一怔,鐵青的臉又逐漸開始泛白。
云傾的聲音,聽不出絲毫譴責(zé)的味道,平平淡淡地訴說一個事實,“那么多的血和眼淚流下來,婚紗上到處都是......真疼啊......”
陸承身體晃了晃,心口上忽然也有了一絲疼意。
云傾看著那一輪清冷的彎月,嘆了口氣,“被那么多人指責(zé)鼻子罵草包,罵作風(fēng)不正,罵丑八怪,被趕出家門一無所有聲名狼藉的感覺......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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