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眉頭皺的更緊,盯住她的雙眼,“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誰都知道這里面必定有內幕。
但這畢竟是云家的家世,外人插不上手。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云傾本人的選擇。
畢竟做下決定的是她父親。
人倫血緣這個大關,無論放在那里,都是難題。
云傾臉上沒什么特殊情緒,淡淡地笑了一下,“沒什么想法。”
現場氣氛陡然一靜。
許舟皺眉,“云傾小姐,如果有什么困難的話,你可以說出來,你成績優異,退學等于自毀前程,一定要考慮清楚。”
云傾微涼的薄唇勾起一絲諷刺又冰冷的笑容,“我父親說我身體不好,要給我退學,讓我好好呆在家里休養,我能怎么辦?”
許舟動了動嘴唇,嗓音里卻沒發出聲音。
程然看著云傾明明在笑,卻透著一絲冰冷的臉,忽然出聲,“可以找醫生鑒定,只要醫生說你可以繼續上學,那就還有機會。”
云傾沒病,云家人再橫,總不至于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她安個病吧?
云傾嘴角笑容加深,眼神卻涼薄刺骨,“我有抑郁癥,全云城的人都知道,不是嗎?”
眾人愣了愣,瞬間都不吱聲了。
空氣中仿佛有一支無形的手,輕捏住了這些年輕學子的心。
一片寂靜中,楊銘忽然抬手,敲了下桌子。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望了過來,帶著一絲希翼。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