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淵來到皇城外空地時,此時全城百姓,乃至附近城池,好趣的人都跑來湊熱鬧。
“下面,有請我們的唯一主評委,大魏第一青年才俊,正道之光大將軍,尚食局尚書,文武正一品的侯爺,汪滕!”
“汪滕,我去你媽!”
“汪滕,你死全家!”
“汪滕,你牙黃口臭,滿臉大肥肉!”
“你個有媽生,沒媽養的賤人!”
“有刀不學你學劍,快劍不學,學醉劍,還他媽酒劍仙,我看你就是最賤!”
汪滕剛一出場,迎接他的是來自全京城,數以千萬記的百姓,山呼海嘯謾罵聲。
哪怕汪滕不要逼臉,但數千萬人一起罵,也讓汪滕差點氣吐血。
“抓人,誰罵我抓誰!”
朱思勃拉住汪滕:“法不責眾,你不能把人都抓了??!”
“那…那咋辦?。俊?
“錢你都拿了,讓百姓發泄一下,忍著吧……”
一連罵了兩個時辰,衛淵第一次發現,罵人還能罵出花來……
隨著百姓們嗓子喊啞了,這才慢慢停歇。
隨著宣布比賽開始,十家廚子紛紛開始忙活起來。
衛淵大搖大擺地走上臺,全場發出陣陣驚呼。
“那不是世子嗎?”
“他上去干啥?”
“做菜?”
正所謂黑紅也是紅,本來廚神爭霸賽熱度就高,隨著衛淵上場,就連巡邏的士兵都過來看熱鬧。
“以前總說衛淵是第一紈绔,但和汪滕站在一起,我咋看他這么順眼呢?!?
“誰不說是呢,衛淵是紈绔,欺男霸女不假,但人家孝啊,替爺下江南賑災!”
“還癡情呢,散盡家財只為青梅安?!?
汪滕氣得直拍桌子:“他奶奶的,憑啥都罵我,不罵衛淵啊……”
忽然,眾人嗅到陣陣惡臭。
只見杜三娘一手捏著自己鼻子,一手用手帕捂住衛淵的鼻子,打開一口大水缸。
衛淵從水缸里拿出一條腐爛的臭魚……
汪滕捏著鼻子,對身旁朱思勃道:“朱大才子,這衛淵要干啥???整條臭魚來,是要臭一鍋湯?”
朱思勃搖搖頭:“他這是對你用陽謀!”
“啥陽謀?”
“逼你吃腐爛的臭魚!”
汪滕大罵:“去他娘的,老子才不吃呢!”
“你不吃,那你就沒辦法給他評分?!?
“這小子挺損啊,這是擺明了坑我!”
汪滕苦著臉看向朱思勃:“那咋辦啊?這臭魚我距離那么遠,聞著都惡心,你讓我吃?別逗了……”
“雖然是陽謀,但往往布局者都要有讓人無解的實力,如今我們是評委,他衛淵是選手,所以此計可解!”
汪滕連忙道:“快說,咋解!”
朱思勃搓動手指:“這報名費,侯爺您可沒少賺啊,但老話說得好,錢是一個人賺的,但卻不是一個人花的……”
汪滕在身上來回翻找,最后找到一塊血玉蟬放在朱思勃手中。
“快說,快說,咋解?”
朱思勃放嘴里咬一下血玉蟬:“這玩意值多錢?!?
“價值連城,乃先皇隨身七竅玉!”
朱思勃忽然想到了什么:“堵啥地方的?”
“看這造型,肯定是堵魄門的啊……”
“我去你大爺,魄門那不就是皮燕?”
朱思勃差點吐了出來:“你隨身把這玩意當玉佩?”
“家里都抵押差不多了,沒啥好東西出來撐場面,就勉強帶它唄,誰讓你放嘴里咬的……”
朱思勃收起血玉,瞪了汪滕一眼,小聲道:“小小衛淵,輕松拿捏,侯爺你可以改下規則,就說廚師要對食材有敬畏之心,所有人出菜后,先自己嘗一口。”
“那他要是吃了,我不也跟著吃?。俊?
“他舍得死,你就舍得陪葬唄……反正一起死怎么也比死你一個強,人生有時候需要點玉石俱焚的勇氣!”
咣~
敲鐘的時間響起,十個廚子分別把自己的菜品進行收尾工作。
半盞茶的時間后,鐘聲再次響起,宣布評審時間開始。
主持太監在收到一張紙條后,朗聲道:“天降神火,賜吾神州,廚者乃火之使者……為表尊重食材本身,每一位廚師,都要先品嘗自己的所做的菜品!”
所有人均是一愣,隨即目光都看向衛淵。
當衛淵拿出臭魚的時候,眾人就都知道衛淵是給汪滕設了局,還是個陽謀。
要么就忍著吃下腐爛臭魚,如果不吃?那么對不起,你沒辦法淘汰我。
可誰都沒想到,汪滕來了一招反將,要吃也是你先吃,你不吃就沒資格參賽。
盛一碗炒肝,沿著碗邊轉著圈地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