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只兔子,便叫斯基吧。兔斯基。”李云心想了想,“基,指建筑物的跟腳。你原本膽小,但我想要你日后穩重踏實,便如斯基。”
兔子筑起耳朵,三瓣嘴嚼了嚼,也是九叩。
最后大公雞昂著頭小跑了過來。李云心想了想:“至于你嘛……得了。就叫山雞吧。”
“這名字,先不與你說分明。日后你修道有成證了人身、有人喊你‘山雞哥’時,自會明白本大王的苦心。”
大公雞也啄了九啄。
李云心一揮手:“那,本大王過來的時候,有個智障一直跟著我,估計現在已經進了門了。你們四個到院子里去各施手段——都說開了靈智的精怪天生會蠱惑人心,我瞧瞧你們道行如何。別玩兒死了,那人我還有用。”
也不知道那四位是否領會了李云心的精神,只互相看了看,又雞飛狗跳地躥了出去。
這時候李云心才走到桌邊、拉開一張凳子坐下,嘆口氣:“說說吧,怎么回事。先說前面那干尸。那東西,總不會是你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再說她——”
他指了指棚頂,“知不知道她是你這身子的原主?你打算怎么辦?”
貓妖說話向來顛三倒四,這一次也不例外。李云心是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弄明白外面那干尸哪里來的。
原本這喬家只剩下四個仆從,被孟噩殺了三個。剩下的一個小丫鬟也不是好相與的,知道主家在公堂敗訴、死的死關的關,便起了壞心思,要卷了財物逃走。
原本貓妖對這些事情并不上心,只在屋子里和人玩耍。但那女仆偏偏貪心不足,主意打到了“小姐”身上。
李云心也能理解。這時代,對于一個女人而,上升通道是多么難得——沒法做官沒法經商,幾乎沒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如今攤上這檔子事,想不瘋狂都難。
于是卷了錢財便沒走,等到夜里,想要將小姐身上頭上戴的那些也一并拿走了。
豈知到了夜里,據貓妖說,便有一陣云霧卷了進來,正將那小丫鬟裹在里面。女人叫喊兩聲就沒了聲息,貓妖等云霧飛走了才敢去看——丫鬟已成干尸了。
這貓妖覺得干尸看起來皺巴巴相當可愛,就點了一下子,令它成了個精怪。
到這里……
李云心瞪圓了眼睛。
先不說那云霧。據貓妖的描述,應當不是九公子,而是過路的什么妖魔。雖說未免太巧了些,但也不是沒可能。實則和最近發生的另外一些事兒還有些其他的牽連,但都不是最要緊的。
他驚訝的是……
這三花娘娘在干尸的頭上點了一下子,那東西便成了精怪?
他詳問了這件事,但那貓妖卻也說不出什么一二三四,只道“咦?呀,想起來啦就點呀,嘻嘻……嗯……大多時候卻想不起……”
聽她這么個說法兒……倒是具有某種不為他所知神通。可如今神智缺失恍恍惚惚,時靈時不靈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