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息的功夫,才問:“可滿意了?”
李云心的臉色變了變。過一會(huì)兒才長出一口氣:“謝了。”
“那來說我這事吧。”白閻君從袖中拉出一條鐵鎖鏈,邊說話便將道士的魂魄鎖了。“你可知這世上的許多人,我如何拿他們的魂魄?”
但李云心似乎另有心事,只隨口應(yīng):“哦,不知道。您說說?”
白閻君并不以為意,只道:“有些大人物,可以影響天下大勢的——譬如說那離國皇帝,我是要親自去拿的。”
“那離國幅員遼闊、人口甚眾。離國的皇帝一死,消息一旦傳得快了、拿得晚了,他那魂魄便有億萬百姓的愿力加身,眨眼之間便可修成威勢無匹的鬼王——這就是影響了天下的大勢。”
“同理的。那各國帝王、顯貴,本君都要事事親為。我雖可化身萬千,但終有極限。且我這化身,也是有兩種的——一種便是如今日這般。可同你說話交談臨機(jī)應(yīng)變。便如同我本尊。另一種嘛……也便只能拿人罷了,只是傀儡——那些平民百姓、無甚要緊的,便是那些分身去拿。”
他說到這里,李云心倒的確有了些興趣。
“那么渭城那天晚上、在城外我第一次遇到你們的那天……怎么是你們親自來了?”、
“你乖乖聽本君說話便是,哪來這許多問題?”白閻君又拿白眼來翻他——李云心便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又涉及到了他不愿回答的關(guān)鍵性的東西……
或者是又令這位白閻君尷尬了。
“還有些人,有些影響力。但又并不那么緊要的——既不好耗費(fèi)我本尊分身的精力去拿,以那傀儡分手拿又容易出岔子……便需要人代勞了。這人,便是陽世判官。”
白閻君朝李云心點(diǎn)了點(diǎn):“譬如說你。你乃是這渭水的一地大妖,開了神智、懂得些事故,又有妖法可以掩藏行跡,便可做這陽世判官了。”
他說了這話,停頓一會(huì)兒,似是在等李云心的反應(yīng)。
便果真看到這李云心既不激動(dòng),也不欣喜。反倒是恐怕自己害他,微微皺起眉想了一會(huì)兒才道:“為什么不找人來做?比如說道士?你也可以穿他們一些法術(shù)的。妖魔,畢竟是妖魔啊。”
“人?做這樣的事,人可比不上妖魔。”白閻君冷笑,“你當(dāng)我未試過人?但那人,最愛徇私枉法、以權(quán)謀私,最后搞得世間烏煙瘴氣。”
“你說那妖魔。妖魔雖是殘忍冷酷,但開了靈智、好生調(diào)教,到底是比人好用。那人在它們眼中便與豬狗畜生相同——可不會(huì)搞出人那樣的腌臜事來。它們又沒什么三姑六婆——”
李云心皺眉:“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人怎么就豬狗畜生了?那要妖魔也要化人形啊?再者說,本龍王以前也是人,你怎么就放心我呢?”
“妖魔化人形,是因?yàn)槿诵蔚慕?jīng)絡(luò)最易施展法術(shù)。可除去那些修士,那尋常人,一碰即死、在身上戳個(gè)小洞也要不活,你當(dāng)妖魔怎樣看待他們?你說妖魔喜愛食人,我問你,放眼你這慶國,哪樣走獸最易見、最易獵取?不正是人么?又不會(huì)鉆洞,也不愛潛水。至于你么——”
白閻君忽然尖聲尖氣地大笑起來,指著李云心,似乎覺得滑稽極了:“你這般陰險(xiǎn)狡詐、無情無義之徒,我怎的就不放心啦?”
李云心聽了他這話,瞪了一會(huì)兒眼睛。似乎想說點(diǎn)兒什么又真的啞口無。這么看白閻君笑了一小會(huì)兒,忽然自己也笑了。
他微微閉了一會(huì)兒眼睛,又睜開:“好好好。您繼續(x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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