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三兩語解釋一下:“沈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有槍,我已經(jīng)跟警察舉報了,估計這兩天警察也會找我去局子里,沒準兒還得蹲一蹲,就當去養(yǎng)傷……”
周小妹眉頭緊鎖的看著男朋友:“這么嚴重?”
巴克笑笑伸手幫她撩起發(fā)絲:“主要是有槍,事情性質(zhì)變化就大了,我這是槍傷……尋常醫(yī)院是沒法治療的,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周曉莉焦急:“你說!”
巴克路上就想好這招:“你給你爺爺打個電話,我們過去軍醫(yī)院治療,你給他說點好話,那邊沒這么敏感,而且也更擅長治療這種傷,你看怎么樣?”
那還有啥說的?黑姑娘完全不疑有它,立刻就摸手機:“他……他家里的電話,我想想……”
巴克記得好幾個周山夫的電話:“辦公室吧,老頭兒挺熱愛工作的,家里就他一人,多半在辦公室……打他手機號。”
都半夜了,被吵醒的周山夫聽了孫女急切的話語,第一反應居然是巴克故意設的局,幫自己搞定了這檔子事,大喜過望的壓抑住情緒,立刻安排警衛(wèi)員開車過來酒店接人。
一個半小時以后,忙前忙后擔心著急了大半夜的姑娘終于還是疲倦的在爺爺?shù)霓k公室行軍床上睡著了。
周山夫看著幾個臨時從軍醫(yī)院找來的高級醫(yī)師護士給巴克重新清理包扎,吊上配定血漿和各種生理溶液,才樂滋滋的坐在巴克的對面,沒去病房,在軍醫(yī)看來這樣的傷勢真的不算什么,就坐在巴克那跟別人合用的大辦公室里,老頭子順著自己的思路笑:“你這算是苦肉計?哪里找的槍給自己一下?”
巴克的氣色好多了,苦笑著把事情前后講了一遍:“我不可能把那雙小姑娘送進火坑,她們也不愿回去,也不可能送到你這里來,這畢竟是違法的,但是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不可能讓小莉受到牽連傷害,我就只有把她送到你這里來,你借著這個機會緩和關系吧。”
周山夫不笑了:“持槍犯罪到這樣囂張的地步?你在跟犯罪作斗爭,我怕什么牽連?!你要干什么?你不留下來在這里養(yǎng)傷?”
巴克真是帶著傲然起身,摘了那幾包吊著的液體:“我怕個鳥?沒了牽掛,操他個天翻地覆又如何?!走了……哦,請你司機送我出去一下,小莉就要你想辦法安撫了,就說我被送到哪里去封閉治療了吧,也許以后……她母親回來你也接過來,反正這些日子都別出去,要注意安全,我爸媽我會安排繼續(xù)出去旅游的,我盡快處理掉這件事。”
長久以來在體制里面的老軍醫(yī)目瞪口呆。
在巴克的思路里,從來就沒有躲起來寄人籬下的窩囊活法,如果說以前的低調(diào)是他的渴望,被燃起來的熱血就要拿別人的血才能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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