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又覺得他不嚴肅:“早點不是能占取主動觀察對方會不會玩什么貓膩啊。”
巴克是真的主動:“多轉兩圈看見有問題,我不下車就行了,誰還趕著掉坑里?你也得記住,無論什么情況下,保存自己是第一要素,別相信排除萬難人定勝天那套……”
向婉嫌他嗦。
兩人在車里吵吵鬧鬧的這一段路上真兜了好幾圈,終于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觀景臺,但沒看見任何人。
巴克下了車卻沒過去,直接順著公路邊的臺階往江邊走去。
邵啟明其實一直都關注著這輛游動的捷達車,猶豫了一下,也開門下車順著堤壩邊的臺階走下去,距離巴克有二三十米靠近,向婉下車來還細心的過去那邊車上看看沒人,裝模作樣的敲敲后備廂聽聽里面沒什么聲音,才好奇的站在觀景臺欄桿邊的燈柱子后遮住自己看下面百米之遙的兩個人,幸好她身材高挑纖薄,不然還真遮不住。
使勁捂自己長發里的耳機,希望能聽見對話內容:“你的拾音器打開沒?”
巴克含糊的唔了一聲,就是呼呼的風聲了。
巴克雙手插在褲兜里,江邊的風的確比較大,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衫,拉起的頭套罩在頭上,看著也算黑塔一座有點氣勢。
邵啟明穿的風衣呢,走在沙灘上最后幾步有點拖拉:“你在玩火!”
巴克不做聲,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邵啟明。
原本有些無可奈何想就此平息事端的邵啟明看見這張臉就有些按捺不住火氣,似乎忘記了前幾天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往前再走兩步:“別以為你就能逍遙法外!你干的這些勾當伎倆上不得臺面,遲早會被老子抓住證據!你居然敢在這個法治社會用爆炸物危害公共安全!你已經喪心病狂了!”
巴克還是看著他,隨著嚷嚷越靠越近的邵啟明甚至開始揮舞手臂,他幾乎已經忘記自己約巴克出來的初衷,他只記得自己丟掉了公職,失去了追求的姑娘,甚至還有現在失去的朋友或者家人信任,全都要歸咎于這個可惡的男人!
那種仇恨一般的情緒徹底燒沸了邵啟明的腦子,布滿血痕和傷口的那張臉已經扭曲變形,他自己才像是喪心病狂的那一個:“老子一定會把你繩之于法!一定會讓你……”
沖得太近,也許巴克一聲不吭和平靜冷漠的表情都讓邵啟明誤以為這個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束手就擒的面對的自己,就好像那次刑訊逼供中只能挨打的造型。
這種深刻印在腦海里的地位差距讓邵啟明忘了他已經不是警察,也忘了巴克的戰斗力。
然后遠遠的,向婉就看見巴克閃電般的出手,左手突然從褲兜里抽出來,重重的就是一記勾拳,打在邵啟明的腹部!
沉默的力量好像都蘊含在拳頭里,巴克一拳就讓邵啟明痛苦得說不出話,全身弓起,但還沒倒下,巴克又是一拳打在同一個部位!
這讓站在沙灘上指手畫腳,下盤本身就不穩的邵啟明立刻摔倒!
倒下的男人幾乎難以相信巴克會這樣對自己動手,就好像警察對拒捕的犯人通常會感到很詫異一樣,但讓邵啟明更驚駭的是,巴克居然一個虎撲跳上來騎在他背上,一只左手重重的鎖住了邵啟明的咽喉,加力!
窒息的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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