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牟天博對巴克有點青睞,就是看中他身上也有同類人的心態(tài)。
只不過老牟是在商海浮沉中沉淀磨礪出來,巴克是在戰(zhàn)場上用更慘烈的方式獲得教訓。
向婉出事了!
我該怎么辦?
換做絕大多數(shù)人,甚至包括匡偉這樣知曉情況的內(nèi)行,也許都覺得單槍匹馬前往異國他鄉(xiāng)漫無目的的救搜一個人,不可能!
但偏生巴克就不信這個邪,關鍵就在于自己去做!
如果他把向婉的電話只是當成一個**,當成一個偶爾的回憶,他依舊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桌邊消磨時光,享受那巨額珠寶帶來的愜意生活,他完全可以聳聳肩說自己做不到,沒有半點愧疚和心理負擔。
但巴克就是崇尚沒有機會也要爭取機會,只有做了才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性!
其實軍醫(yī)每一次在戰(zhàn)斗中挽救那一身是血的戰(zhàn)友,何嘗不是在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這一點,好像跟牟晨菲漫無目的的也要飛到東京,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總之現(xiàn)在端著步槍奔跑在民居狹窄通道里面的巴克不管不顧了!
這個時候瞻前顧后的想太多已經(jīng)沒有用,既然鎖定了目標,就不會再猶豫,眼前的街道已經(jīng)變成戰(zhàn)場,胸腔劇烈運動后的呼吸已經(jīng)泵動了全身的血液!
一名同樣端著步槍,站在街道一個巷道口的軍人驚訝的低叫一聲,巴克毫不理睬的從他身邊沖過,只是稍微低一下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前方就是光明大亮的主要街道!
巴克的腦海里只有那些站在折疊桌旁滿臉興奮表情的日方人員嘴臉,他們探頭看向一個方向的神情,那只可能是押解俘虜過來的方向,巴克不知道那個少年之前指的方向有什么,他也無從判斷那個方向有多遠,自己能不能沖過去,現(xiàn)在他只能孤注一擲的把所有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這個臨時指揮部,寄希望于對方抓到了俘虜要送到這邊來。
聽著背后急促的低沉叫喊聲和緊跟的腳步聲,巴克的左手到腰間右側(cè)無聲的貼著胸口拔出軍刀,一柄一尺來長的刺刀!
因為日本人普遍偏矮,在上世紀的侵華戰(zhàn)爭中就很喜歡利用槍身延長刺刀彌補不足,迄今為止,日本自衛(wèi)隊還是喜歡裝備這種較長的刺刀。
刀刃在皮鞘鋼口中急速拉過,靈巧的跟槍身一起并列握在手中不顯眼,巴克已經(jīng)瞥見光亮,再沖過這個路口,就能看見那臨時指揮部,距離只有兩百米不到了!
背后的叫喊聲更多是不解,而前方就在還有十余米到巷口時,突然一條身影端著步槍從屋角猛轉(zhuǎn)進來,背對有路燈的街道,巴克看不清他的臉,但能聽見對方同樣用喝問的口氣在吼叫!
跟背后差不多,也許是同一部隊的幕僚,前后的叫聲都壓得很低,更像是內(nèi)部問詢,巴克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步幅,等巴克的動作和表情被街面光線照亮,這人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十來米就是短短的幾步,巴克舉手上揚步槍作勢要砸,具備熟練持槍格斗經(jīng)驗的身影剛下意識的舉槍格擋,那柄藏在m4步槍護木側(cè)面的刺刀鬼魅般的閃過!
刀刃感覺到明顯的滯頓!
全意防備步槍的側(cè)身錯誤舉動,讓這名軍人的頭頸部暴露在巴克眼前!
胸口到頸部,最后連同下巴處,崩開一條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