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穎代表了:“這個他沒隱瞞過,但以前的確不想回憶這些事。”
葉明靜聳聳肩:“的確有些男人很喜歡搞點挫折磨難來騙小姑娘,但老巴還是不屑于用這招吧。”
牟晨菲撇撇嘴表示沒話說,她也知道點,其實是幾個人里對婚姻看法最不一樣的那個。
向婉卻從頭說起:“以前我很不待見他,因為我能查到他所有公開的資料信息,八年……吧,八年前他去烏克蘭那三流大學(xué)留學(xué)時候,不長的時間就換了好多個女朋友,就跟那些出國留學(xué)的浪蕩子差不多,我一見面就罵他花花公子!”嘴上說罵,嘴角卻掛著笑。
這傻姑娘還是意識不到自己的幸福感會刺激其他人,所以這三位都不吭聲,但爆料誰不喜歡聽,都靜靜的聽。
向婉真的在緬懷自己的愛情之路:“但之后他就突然從學(xué)校消失了,那些國內(nèi)去的留學(xué)生只知道他找了個當(dāng)?shù)嘏寒?dāng)女朋友,就完全沒了消息,不去上課連簽證啥的都沒接著審查,就這樣失去聯(lián)系,直到我在一張照片上發(fā)現(xiàn)他……”比劃著自己引以驕傲的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尸體、裝甲車殘骸,他跟一幫武裝分子蹲在坦克上……”
三位姑娘聽得聚精會神。
向婉不是個優(yōu)秀的講故事者,跳得快:“我那會兒就想出任務(wù),局里面也比較看重他這樣的東歐豐富經(jīng)驗的人手,就纏著他想拖他去局里,你們都看見過,那些天就是這樣……”還指了指方靈穎,這姑娘見得多一些,點頭作證:“怪不得。”
向婉再跳:“他其實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就想甩開我,嫌棄我煩他,直到我去日本……我猜想他也沒多想著我。”咬咬嘴皮有點自嘲:“但是我真出了事情,他二話不說,就想方設(shè)法去救了我出來,他是念情份,我笨,但是這點我還是懂,如果真喜歡,應(yīng)該沒日沒夜的想著對方,我就是這樣的……反正就好像阿怒,或者那小姐妹那樣,他把我救回來,索性幫到底,就讓我干脆過上喜歡自在的日子,只要達到目的,什么手段,他不在乎的,你們認(rèn)為他在乎那個什么結(jié)婚證?”
葉明靜低聲挑撥:“嗯,他是不在乎,但在乎的人會找你打……哦,周曉莉應(yīng)該打不過你。”
向婉卻笑笑:“我喜歡他,很喜歡,愛不愛的我也不懂區(qū)別,總之以后會跟他好好過日子,但我也不在乎那個結(jié)婚證,更不想他因為這個給牽絆住,他想怎么過就怎么過,自由自在的,周曉莉要干嘛,只要他高興,隨便,你們也一樣,我沒你們漂亮,知心,能干,只要他高興,都行……我說完了,你們嫌我礙眼的話,回頭我住遠點不打攪你們都行。”
說完向婉就低頭看水里的魚,又回到以前那個不愛吭聲的小特工模樣,只不過她身上的深藍色鑲白邊連身泳衣顯得格外干凈清爽,就好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
葉明靜應(yīng)景的鼓了兩下掌,另外倆沒呼應(yīng),她就不拍了,池子里陷入一片安靜。
好一會兒,方靈穎才說話:“他……配不上你這份兒感情。”
牟晨菲睜大一下眼睛,眉毛揚了揚,葉明靜笑著點頭。
向婉卻搖頭:“兩個人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畫等號,我爸犧牲了,我媽守寡二十年,誰配得上誰?”
葉明靜又鼓掌。
又安靜了一會兒,牟晨菲卻終于開口問技術(shù)性的問題:“那……你這個能離婚不?”
其他仨真沒忍住,都一起噗嗤。
葉明靜真討厭:“這都三婚了,你還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