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羊從前在山上當土匪的時候,經常看見蛇,他并不怕蛇,他和少帥還時常抓些沒毒的蛇打牙祭,可萬物也怕一個大字,大成這樣的蟒蛇,誰見了都得跳起來。
這不,除了他,所有看清箱子里白色蟒蛇的,也全都一蹦三丈高,恨不得原地消失。
哦,少夫人沒跳。
哦,少帥也沒跳。
一群人跪地膜拜,不愧是他們的少帥和少夫人,巨蟒盤與前而面不改色。
“少少少夫人,這這這也太太太大了吧,它它它真不吃吃吃人嗎?”蘇牧羊嚇的說話都結巴了。
他剛才就看了一眼,目測得有十幾米長,比成年男人的腰都粗,少說兩百斤。
這玩意一口一個成年人不在話下。
“吃啊。”謝扶光微笑臉:“最喜歡口吃結巴的。”
蘇牧羊啪的捂著嘴。
穆野嫌丟人:“你再嚇他,他就要尿褲子了。”
蘇牧羊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不禁嚇,我尿褲子很騷的,少夫人你別嚇我。
丟人總比丟命強。
“你居然不怕。”謝扶光睨了眼身邊男人。
穆野實話實說:“還是怕的。”
這么大的家伙,誰見了不怕。
“那你不跑?”
穆野:“你既然叫人把它抬來,證明它輕易不吃人。且……它在冬眠吧。”
這個季節,正是蛇冬眠的時候,攻擊力約等于零。
“瞧你們少帥多聰明。”謝扶光鄙視其他人:“一路上都沒把你們吃了,還怕什么。”
“……”
我們也不知道是這么大的蛇啊。
蘇牧羊尬笑,這會緩了過來,說話正常了:“少夫人,您不會是打算用它嚇唬七夫人吧?”
“你別說話。”穆野嫌棄死了:“不夠丟老子臉的,蛇蟲鼠蟻沒聽過嗎,蛇是老大,苗洛水身上再多的蠱蟲,見了老大,都得乖乖俯首稱臣。”
聰明!
謝扶光眉眼彎笑,這男人越來越懂自己了。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一個個拍起少帥的馬屁。
穆野讓他們滾,騰出地方,別礙事。
一群人麻溜的滾了,說是不怕,其實還是怕,這么大的家伙,尾巴隨便掃他們一下,都得斷幾根骨頭。
蘇牧羊沒滾,他膽子一旦大起來,那就是個瞎大膽,非要留下圍觀。
謝扶光隨便他,踢了踢箱子:“小白,起床了。”
蘇牧羊:……
您管這個大家伙叫小白?它哪里小?尾巴尖都比別的蛇大好嗎。
穆野瞇了瞇眼,他家夫人,干嘛對一條蛇這么溫柔。
眼看那條蛇還不給他夫人面子,睡的跟豬似的,穆野一抬腳,用力踹了下:“睡什么睡,起來干活。”
蘇牧羊:……
少帥,我敬你是條漢子。
穆野這一腳實在用力,本就在被撐破邊緣的箱子,咔嚓一聲四分五裂,堆擠在里面的蛇身自然往外散開。
而沉睡中的白蛇,緩緩睜開了燈籠般的大眼。
屬于猛獸的兇殘頃刻間迸發,白蛇緩緩支起蛇頭,呈現出攻擊姿態。
蘇牧羊下意識摸出腰間配槍。
下一秒,謝扶光頭一歪,素白的小臉,出現在白蛇的眼睛里。
神奇的事發生了,只見上一秒還要吃人的白蛇,下一秒露出了萌寵的傻笑。
對!
蘇牧羊發誓自己沒看錯,就是傻笑。
像極了小時候少帥養的傻狗。
“小白。”謝扶光抬手,對白蛇揮了揮。
白蛇像能聽懂人話似的,車頭般的大腦袋朝謝扶光拱了拱,發出低低的聲響。
不是蛇的嘶嘶聲。
有點像……龍吟。
蘇牧羊被自己的聽覺驚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