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趙孫三人目瞪口呆地看他,正打算開口幫他開解開解的時候,卻聽見那李道長呵呵一笑:“好呀。這個故事,有趣。”
這下子從云子連手也忘了抖,只盯著李道士,瞪著眼睛不說話。
李道士微笑著朝他擺擺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依我看,他很有趣的嘛!都是我的朋友,并不需要計較這種事。”
“李賢弟呀?你說說,你打算帶哪三位。去我的中殿呀?”
李云心神色如常地抬手指了指那丁、趙、孫三人,道:“就這三位呀。”
這時候那邊的幾個人叫嚷起來:“李道長,如何不要我們說故事來聽?我們可是苦思冥想了月余呀!”
那李道士這時候已經(jīng)起了身,徑自走向后庭。動作和他說話一樣慢條斯理。將從云子晾在原地。
丁、趙、孫三人還不知情況如何出現(xiàn)這樣的反轉(zhuǎn),坐在那里怔怔地發(fā)呆。
他們當然不清楚李云心是故意說了個似乎有點兒弱智的故事給他們聽,也猜那李道長大概并不會喜歡。不過這不要緊。
他最知道……
怎么在“某一類人”面前,表現(xiàn)得有趣了。
他其實也還想要那從云子口無遮攔,然后給自己一個破口大罵的理由。
倘若那從云子敢當著李道長的面出手要取他性命,那么意味著這位“李道長”并沒有十分被從云子放在心里。那么他同樣也不會是自己要找的人。
而如果情形變成如今這樣子……那么李道長一定會覺得他“很有趣”。因為在說那故事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對方對自己很感興趣——遠超其他人。
于是李云心站起來背了手、施施然地從他們中間走過去。
走到那仍愣著的從云子身邊的時候。朝他快活地眨了眨眼:“我知道你很生氣,朋友。但你又是個不敢在他面前怎樣怎樣的慫貨。我看你這樣子,好像也學過點法術(shù)?喏,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玩心機——你不爽我,一會后山小樹林見,打一架,好不好?我告訴你,我可是從洞玄派的一個弟子那里得過一部心法——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他說這段話的前半截的時候,從云子有幾次就險些忍不住,要將拳頭砸在他的臉上了。
但聽了他的后半段話,臉上的憤怒之情迅速消失。
這位上清丹鼎派的虛境修士終于長長地出了口氣,笑起來。但已經(jīng)是得意、殘忍的笑。
“好。”從云子盯著李云心,慢慢收回手,“好。那么一會兒,我們就較量較量。”
“哈哈。哈哈哈。”他大袖一甩,緊隨著李道士往后庭走去,邊走邊大笑,“哈哈哈哈哈!”
李云心微微嘆了口氣。
“傻比。”(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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